律师的正义(律师的正义是程序正义,程序正义远比实体正义重要)

　　前言：6月20日，《大西洋月刊》公布了Facebook研发的AI机器人Bob和Alice的一段对话记录，并称“机器人创造了人类无法理解的语言”，而且它们之间无任何外界干扰的情况下在进行交流。几天前，Facebook宣布暂停了这一项目。一时间，科技圈就被炸开了锅。

　　要不是这一新闻，我们依然还是愿意把人工智能当成人类进化过程中发展起来的一个工具。但是一旦他不仅仅是工具了呢律师的正义？就像我们法律界，最深刻的理解就是人工智能替代了律师，其实，他不必替代，他可以从源头上消灭这个职业存在的必要性！

▲Facebook的机器人Bob和Alice的对话

　　文／法律先生

　　从人类历史的演进而言，我们真的需要律师吗？在轻易下结论之前，我们来问一个问题：为什么欧洲社会从古希腊古罗马都有律师了，还会产生长达1000年的黑暗的漫长中世纪（Middle Ages），而我们中国2000年来没有律师，却没有如此漫长的黑暗岁月？

　　要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们要先来看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公平与正义是如何产生的？假如公平正义可以由警察、法官产生，那律师还有什么意义？

　　一

　　人工智能。我们对人工智能的讨论其实很肤浅，因为我们还停留在人工智能是否可以替代律师工作的层面，而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假如人工智能可以涵盖2个人或企业的所有信息，每一个轨迹、每一个交易、每一个企图，那人工智能就能做出判断，并生产出最大化的公平与正义，那此时，律师这个职业就已经毫无意义了。

　　这不是一种荒谬的幻想，这其实也是我们面对一个问题，只是人工智能的组合方成了：公安机关+检察机关+法院+人工智能。其实他们对此信心满满，也因此认为生产公平与正义与律师无关，一切的异议，都视之为威胁，都是搅乱，公平正义这事，跟律师的正义你律师有什么关系呢！你就少来捣乱了！

　　二

　　这是一种进步吗？这是一种进步吗？技术进步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吗？很抱歉，这不是一种进步，这套逻辑在5000年前的时候都有了。只不过那时候不叫“人工智能”，那不叫“AI”，那时叫做“神”！

　　是的，神明洞察人类的一切，所有的小九九，和所有的邪恶。你无须辩解，也不必多说，神自然会告诉你“公平正义的结果”，把你丢进油锅，就等于把你一生的所有信息，ABCDEF都输入了“油锅”这一处理器，处理结果呢？你没事，你就是清白，你有事，就是罪恶。

　　都很简单，“公平正义”就是这样产生的，你看，这个设计流程中，有坐在主席台上的，有宣布规则的，有抓住人往下扔的，就剩下观众了，这里没有律师什么事情。

　　三

　　律师就像是一个维修bug的程序员。可是，为什么人类历史经过了这5000年的漫长演进，还是产生了律师这个行当呢？既然这套技术流程如此简单有效，那律师还有什么事呢？不好意思，技术在进化都会遇到一个问题：再好的技术都会进一步进化，也就是技术的进步没有止境，用人话的意思就是，技术再好都有不足，都有bug，而这个bug需要有人去维修、去补充，去完善。

　　而这个人不能是法官、不能是检察官、不能是公安机关。为什么呢？因为发布、操作系统的人，不管什么样的结果都会接受，只有用户本才会知道问题在哪里，因为他要承担这个结果啊。而这个人呢，不懂这套先进技术，他只有通过“程序员”来解决。

　　这就是律师的意义，他发现、整理、修缮这些bug，促进这个系统更加完善。因为系统没有完美的状态，所以律师就会一直不停的发现、整理、修补这些bug，他的意义就不会变。

　　四

　　为什么要这样理解律师的意义？律师的意义就是修补bug的，意义重大吗？当然重大，因为离开了这些bug的修理工，整个系统运行得越久，问题就会越多，系统就会宕机，甚至系统会崩溃。系统崩溃对谁都不好吧？

　　这是给所有迷信“人工智能”或“神”的人说的，因为再完善的系统都不完美，仍然需要有人去发现、处理、修补bug，离开这些，就不会永远偏离“公平正义”律师的正义；另外，对律师而言呢？也要理解我们自己的处境和作用在哪里，我们替代不了整个系统，这超越了我们的能力，而去随着系统的升级，对我们的执业要求也会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因为我们面对的问题会更加复杂，更加困难，更加难以解决。

　　这个时候，我们观念、技能、模式的进步如果赶不上整个系统的升级，我们不仅仅是失去了我们的职业，更会给整个社会带来灾难。一切都在变化之中，我们需要的也是紧随着变化调整自己。